Others

如果我什么都不会,我还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作者:佚名   有声播读:木木

 

我的奶奶没有上过学,没有一技之长,不会赚钱;比这更糟糕的是,她还不会煮饭,家务活做得也不是很好。从小,我就听大人们断断续续说起奶奶这些看起来“没有用”的特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特别喜欢我的奶奶。每次回老家,我都想跟她一起睡,我也很喜欢她来探望我。虽然大人说她不会做家务,但她总会帮我把鞋子洗干净,不管要花多长时间。即便她不是特别热情的人,不会叫我小宝贝,也不会抱我,但她看见我的时候脸上总是有笑容,这让我觉得她很欢迎我。虽然她做事情不是很完美,做饭可能也不是最好吃的,但她会尝试给我做一些特别的食物,比如粽子,哪怕每年只有一次。

最重要的是,当我的爸爸妈妈都需要上班的时候,如果她在,她都会陪伴我。所以,我常常想,人一定要“有用”才宝贵吗?我奶奶“没有用”,她存在的价值何在呢?

长大后,因为常常听到大人说起谁“有用”,“没用”,我也很担心自己“没有用”,从而失去价值、不被爱。这种害怕和担心像一层乌云,笼罩在我的生活里。我会因为成绩的起伏伤心失望;会担心自己不够好看没人喜欢;也怕自己做的事情太少不被认可。

因此,我外表看起来积极活泼,做事情认真负责,总会尽量多做一点,但内心却是因为太多害怕而很难拒绝别人。因此,我常常对自己很苛刻。给自己安排很多很多的事情,特别是帮别人做的事情,而不去关心自己是不是喜欢,自己是不是有时间,自己是不是累。

其实很多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多,因为我害怕休息,总觉得自己不配,总觉得还有事情没做完,成为了一个害怕休息,无法完全享受自己时间的灵魂。

这种对自身价值的担心在我信主之后有了很大的改善。因为圣经告诉我,上帝创造我们,不是要我们“有用”,而是按着自己的形象创造了我们(创世记1章27节),好叫我们可以享受祂的爱,也顺服祂,敬拜祂,成为可以爱别人的人。并且用爱来管理这个世界的虫、鱼、鸟、兽,山、水、花、草(创世记1章8节、弥迦书6章8节)。

并且,越是软弱,越是看起来“没用”的,祂越是会额外照顾(哥林多前书 12章22-24节)。我常常跟上帝开玩笑说,我就是肢体里最软弱的那一部分,比如说屁股,我需要特别特别多的额外恩典。

但当我忙碌起来,无暇去复习上帝是怎样看待我的时候,世界的谎言就渐渐跑回来。或者,我内心对没有价值的害怕,因为埋得太深,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根除。疫情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悄无声息地把我的这些害怕和紧张放大了很多倍。

有好几次,我竟然躲在厕所里哭了起来,因为我害怕,并且我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这种紧张和害怕最终也影响到我的身体,让我不只一次突然心跳加速,不得不躺下,并且感觉浑身开始瘫痪无力,甚至快要无法呼吸。

这让我意识到,我需要开始照顾自己了,对自己宽容一点,给自己一些休息的空间。我也开始重新思考以及去直面:我害怕的究竟是什么呢?如果我不能做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或者如果我少做一些,我就是没有用,没有价值,不值得被爱,不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了吗?

思考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我突然读到圣经当中耶稣的一段话。当时耶稣的门徒在讨论在天国里,他们谁大谁小。耶稣却让一个小孩子站在祂旁边,说:“凡为我名接待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凡接待我的,就是接待那差我来的。你们中间最小的,他便为大”(路加福音9章46-48节)。

在我们使出十八般武艺想要证明自己,想要通过比别人强来感知自己的价值时,上帝却说我们本身作为人就是宝贵的。哪怕我们像小孩子,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了。活着的意义不是“有用”,活着的意义是“被爱”,哪怕全世界都不爱我,那位创造宇宙的上帝还是认为我“宝贵”,愿意将祂的独生子赐给我,为我的罪死,又让我成为祂的孩子。

父母会因为孩子“无用”而不爱他们吗?或许有这样的父母,但大多数,还是爱孩子的,不是因为他们“有用”,而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孩子。我也爱我的奶奶,就算她“没用”,她也还是我宝贝的奶奶。如果我什么都不会做,我还值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吗?祂让我活着我就开心地活着吧,因为祂是我的天父,祂说我是宝贵的,我就是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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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学会如何夺回我的心思意念

作者:Mackenzie King, 澳大利亚     翻译:夏天

 

“你太粗心了!”

“你怎么这么愚蠢… 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呢?”

“你永远不会有成就的… ”

这些只是我从小到大以来,攻击我的话语的一小部分,源自于大人们错误地想以此来纠正我的粗心和“愚蠢行为”。 我吸收了所有这些话语,就好像它们是真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有毒的语言所伴随的影响力蔓延到我生活的其他领域。 例如我会过度地投入工作,因为我想向我的老板展现我的能力。在恋爱关系中,即使我不是很喜欢对方,或者心里对对方的性格仍然持保留态度,我还是会和他们出门,因为我觉得能遇到一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就已经够幸运的了。

不知不觉中,我养成了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例如“为了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干,我必须欣然接受每个人分派给我的任务”,或者“我要成为大家最能帮上忙的同事,这样他们就会爱喜欢我了”。 我认为这是我可以维护自尊的唯一方法,但说到底,这是将自我价值建构在自己的表现上。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尝试通过阅读主内文章来修复自己有害的思维模式,甚至尝试过自助派神学。 我曾经听过一位自助派牧师的教导,他说我们应该养成在生活中说积极话语的习惯,借此获得健康的自我形象。

所以我认真地尝试说积极的话,只允许自己有正面的想法。 在给自己的鼓舞士气的语料库中收藏了“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和“上帝创造我,为要叫我行善”之类的金句,而这些话也正好完美呼应了我心中默认的生存法则。

我甚至会在心里重复经文,例如“将人所有的心意夺回,使它都顺服基督”(哥林多后书 10章5节),专注于“可敬的、公义的、清洁的、可爱的”的事物上(腓立比书 4章8节),以及 “将一切的忧虑卸给上帝”(彼得前书 5章7节)。但这些方法对于我的焦虑或负面思想几乎没有作用。

问题在于,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夺回我的心思意念——也就是说,“心思意念夺回 ”具体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站在厨房里呕吐,把肚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吐进了水槽里,从那一刻开始,我意识到了自己必需寻求帮助: 于是我找了一位心理医生,而她推荐了我认知行为疗法 (Cognitive Behaviour Therapy )。这是一种治疗方法,可以帮助我识别无益的思维模式,同时让我有处理这些问题的实用知识。

当我找到了方法可以解决大脑中纠结的消极想法,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启发,也是一种解脱。 对我来说,这个方法是一个启发,因为我从前不知道有解决办法;并且我可以不再被自己的思想綑绑,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解脱。

识别无益的思维模式

在整理出我脑中的有害想法后,我的心理医生给我一张纸,让我列出无益的思维模式,大略可以总结出以下的几种:急于下结论(对别人的想法或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假设)、觉得自己应该和必须(例如觉得“我应该……”或“我必须……” 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及灾难化的想法(过于夸大地放大问题)。

例如,当我在工作中搞砸了某事,我就会突然充满“我应该做得更好”或“我应该事先发现错误”的想法。 这往往会很快导致我陷入灾难化的思维——因为这个错误,我要么会面临纪律处分,要么被解雇,一但如此,更没有人会雇用我了(因此,我不能犯任何错误)。

拥有识别这些无益想法的能力,对我辨别自己的有害想法非常有帮助,并且接下来使我能够从这里出发,判断(挑战)它们。

判断自己的想法

挑战这些想法意味着我必需分解它们,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事实。

层层分解有害的思想并不容易,因为它们通常缠绕成一团,我需要抽丝剥茧并找到支持性的证据,以辨别该主张是不是属实。

所以回到我搞砸某项工作的场景——当我告诉自己“我应该看到那个错误”时,问题是,我有可能看到那个错误吗? 不,因为过去的我无法看到未来的我会犯的错误。 因此,没有必要为此自责。

至于被解雇的灾难化想法,我现在可以问问自己,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个错误会导致被解雇呢?

事实是,那项错误不是公司可以用来解雇我的把柄,它是一个比较普遍性的错误,例如忘记向谁谁谁更新关于某个新策略或企划的信息,或者更普通一点,例如在制作宣传材料时,忘了在最后一句话的结尾处加上句号。

这些练习帮助我厘清了自己的想法——一堆没有任何真实基础的极端且令人窒息的想法,就像打开电灯开关,看到蟑螂四处逃窜。

邀请上帝与我同行

学会判断自己的想法是一个过程,在其中不免经历高山和低谷的时刻。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庆幸学会了专注于“凡是真实的”(腓立比书4章8节)的实际步骤——积极捕捉我的想法并寻求证据和真理来对抗每一个消极和不真实的想法。

每当我做这些练习时,我也喜欢邀请上帝跟我一起判断。

我想象自己将一个不受欢迎的罪魁祸首(我的无益思想)拖到上帝的宝座前,而这些想法就在基督的光和荣耀中消失了。

奇特的是,这让我想起约翰福音8章1-11节,其中一名被指控犯奸淫的妇人即将被石头打死,耶稣介入,并与指控她的人对质。当他们悄悄溜走时,他问她:“妇人,那些人在哪里呢?没有人定你的罪吗?”她回答说:“主啊,没有。”

这个故事的结尾,总是让我印象深刻:“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同样地,我觉得耶稣在对我说,“这些谴责你的想法,它们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可以了,走吧! ”

质疑自己内心中的想法成为我实现圣经教导的一个方法,也就是罗马书 12章2节所说的,“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我不再纠缠于那些伤害我的想法,而是提醒自己,我是基督里新造的人(哥林多后书5章17节),并且是以非常昂贵的价格买赎回来的。在别人眼中我可能是“ 愚蠢的”和“粗心的”,但耶稣却不这么看。

我们很容易认为:“嘿,我们有圣经和上帝的真理,所以让我们反复诵读这些经文,而不是寻求专业的帮助。”但是,虽然圣经是我们真理和生命的泉源,但它并不是用来解决我们丑陋的想法或我们可能正在努力解决的其他心理健康问题的方法。毕竟,创造我们思想的伟大上帝也创造了专家来帮助我们得到痊癒。

另一方面,虽然我的心理医生确实挽救了我的思考体系,但我也不能完全依靠她或她提供的方法。毕竟,我只是一个破碎的人,无法修复自己。但在她无法再帮到我的地方,耶稣就介入了——在祂里面,我拥有一个新身份的盼望、一个住在我里面的救主的盼望、以及,一个在天国里的新的身体和心灵的盼望。

在自我判断内心的想法之后,还剩下一些琐碎的想法,我会想象着和耶稣一起散步,告诉祂我所有的痛苦。我想象着与耶稣合作,让祂刺入并拔出使我窒息的有毒思想的杂草。祂不会因我的软弱而论断或定我的罪,祂会视我为珍宝、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人。

祂是慈爱的牧羊人,将我从壕沟和荆棘丛中拯救出来,将我拥入祂的怀抱,将我紧紧抱在祂的怀中(以赛亚书40章11节)。有祂和祂手中的保护手杖和竿,我安全地跟随快跑,永不孤单。

*虽然这个方法对我有用,但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个万能的解决方案,能满足您的需求。如果您遇到心理健康问题,请向专业心理医生或咨询师寻求帮助,他们可能能够更好地依照您的需要,定制专属于您的心理健康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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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医治了我的“不治之症”

作者:Rika Limuria       翻译:奇奇       有声播读:Joya

 

2018 年 1 月,我被诊断出患有克罗恩病(局限性回肠炎),一种炎症性肠病 (IBD)。五个月以来,我反复感到胃部不适。最后为了彻底查到症结,我做了结肠镜检查。医生告诉我,克罗恩病无法治愈。有时候病情会缓解,病人会觉得轻松很多;但是,患者需要不断采取预防措施以防止它再次复发。

我必须每天服用皮质类固醇药丸,每个月都要去复查。感恩的是,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我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六个月后,医生告诉我,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我可以停止吃药了。

即便如此,知道我的余生都必须忍受这种疾病,成为了我身体和心理上的负担。

我无法像之前那样享受我喜欢的食物和饮料。每次当我需要长途旅行几个小时都没办法去洗手间时我都特别焦虑。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搬到国外

2020年10月,我从印尼移居台湾深造。由于疫情的政策,我不得不在酒店接受为期十四天的隔离。当时我很担心我的 IBD 会复发,但幸运的是并没。

我在台湾的头几个月挺顺利的。我对自己吃的食物非常谨慎,因为保持IBD不复发是我的首要任务。然而, 2年半之后,我的胃部症状在 2021 年 1 月再次出现。

我去看了胃肠病专家,希望能拿到针对IBD 的专用药物来防止病情恶化。但由于我没有随身携带病历,医生要我进行几样检查。令我惊讶的是,检查后医生并没有找到IBD 。然后他开了一些药来减轻我的症状,这些药让我接下来几周好过了一些。

当情况再次恶化时,我又去了医院。这一次,医生让我进行核磁共振检查。又一次,磁共振检查结果显示我并没有IBD。然后医生又给我开了之前的药物就让我回家了。这让我非常沮丧,因为我不得忍受着胃部不适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雪上加霜的是,新冠Delta 变种在 2021 年秋季袭击了我的祖国,当病毒终于渗透到我的核心圈子时,我看到的社交媒体上的坏消息令我不知所措。最终,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的祖母。

当我为这个消息伤痛哭泣时,我的胃部不适更加严重了。医生开给我的药已经不能缓解我的症状了。我又去看了医生,在给我开了类似的药后,他让我在病情好转并且新冠病例减少后预约一次结肠镜检查。正是在这段时期,我意识到每当我感到难过时,我的病情似乎就会恶化。

意识到心灵如何影响身体

我决定寻求帮助。我与家人和密友交谈,并告诉他们我的困境以及我需要得到专业辅导的帮助。在朋友的帮助下,我得以预约到一个主内辅导中心。我还和我的教友和一位教会牧师谈了话。疲倦软弱之中,我得到了家人、朋友和主内弟兄姊妹的鼓励和代祷。

尽管很困难,但疫情大流行和我的身体问题让我有时间放慢脚步,花更多时间反思自己的生命。我过去常常用很多任务和活动来填满我的日程安排,认为我必须这样做才能算是在用上帝赐给我的才能服侍他人。但在回想自己的亲身经历后,我意识到,在服侍他人之前,我必须先花时间与祂同在来获取力量。

耶稣自己为我们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次日早晨,天未亮的时候,耶稣起来到旷野地方去,在那里祷告。”(马可福音1章35节)。

在我的专业辅导师的建议下,我开始养成一个新的习惯,每天写一篇感恩日记。因着这个新习惯,我正在学习珍惜上帝允许我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事,并享受我所处的当下。写感恩日记也让我恢复了写日记的旧习惯。我记得之前自己是多么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我的想法和感受——我的起起落落、我的焦虑以及我向主的祷告。

随着我恢复了内在的力量,我的身体状况也得到了改善。我最终接受了结肠镜和内窥镜检查,结果非常令人吃惊;我的肠道里完全没有炎症了。医生告诉我可以停药。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吃任何药,病情稳步好转。

对我来说,这句箴言千真万确:“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书 17章22节)。我的身体状况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我情绪状况。因此,每当我胃部不适时,就提醒我要审视自己的内心,承认我的焦虑并将我的恐惧带到主面前。正如诗篇的作者所说,“耶和华靠近伤心的人,拯救灵性痛悔的人。”(诗篇 34篇18节)。的确,祂一次又一次拯救了我。

最后,我被鼓励要握住这个应许:“那赐诸般恩典的上帝,曾在基督里召你们得享他永远的荣耀,等你们暂受苦难之后,必要亲自成全你们,坚固你们,赐力量给你们。”(彼得前书5章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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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牧师家的孩子,是怎样一种体验

作者:Ashley Muñoz    译者:Abby     有声播读:Joya

 

因为上帝就是这样创造的啊。

小时候,这就是我所有问题的答案。

天空为什么是蓝色,太阳为什么是橙色?瓢虫的翅膀为什么那样折叠?我所有的问题,我身为牧师的父亲都会回答:“因为上帝就是这样创造的啊。”当时我很沮丧,但回首往事,这个答案驱使我对周围的世界充满好奇,独自找出答案。

在教会成长也有挑战。当告诉朋友我是牧师家孩子,在他们想象中,我是一个从不说脏话、听Colin Buchanan赞美诗,有特权称呼教会一大群牧师为“叔叔”的人。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总是穿着一件娇小的花裙子,礼貌地与大人们交谈,全心全意地敬拜赞美。大家都知道我是“牧师的女儿”,都期待我表现得圣洁、敬畏上帝,不犯错。教会之外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是,天哪,当我在教会的时候,我就是名人。

我并未在这些高期待下崩溃,这得感激我父母的养育方式。父母从未让我觉得需要在别人面前演戏(按特定方式行事为人)。一次,因为把吃了一半的早餐带到学校,我感到很尴尬。父亲对我和哥哥说:“你们永远不需要为任何事感到尴尬,除了罪。”这番话我一直铭记于心,那帮我应对他人的期望。只要我的心是纯洁的,其他人对我的想法或要求都无关紧要。

我感激父母的养育方式。他们为我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敬虔的行为和圣洁的态度。

他们彼此友好交流,把计划交托给上帝,每周日必定带我去教会。

成长过程中,我有很多机会看到父亲用上帝的话语鼓励和劝诫会众——相信和顺服(出埃及记);用正直的心做任何事(箴言);保守我们的心远离邪恶(诗篇);先寻求祂的国(马太福音)。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是,父母不仅教授这些话语,也全力活出这些话语。

初中时,我与上帝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上帝让我进入到一所很好的学校读书,那里课程难但很有趣,同学间彼此竞争,大家都很有毅力。和其他同学一样,我努力学习。幸运的是,我考试成绩还不错,写的文章也被老师拿来在课堂宣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内心发生了变化。我愈发地从成绩中寻找安全感,全然忘记了获得好成绩是因着上帝的恩典。当我表现好时,这就进一步巩固了我作为“尖子生”的身份。当我做得不好时,我就会苛责自己,“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做不好。”

大约在同一时间,我越来越不喜欢礼拜时间。我厌倦了这些歌曲和灵修。在家里,我变得挑剔又易怒,经常讽刺父母和兄弟,把学校的压力转嫁到他们身上,因为我觉得他们不明白我面对的是什么。父亲教育了我,但他们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我不愿与他们分享我的感受。事实是,我正饱受信仰缺失的痛苦。那一刻,上帝不是我生活的中心,我的学业成绩才是。我觉得上帝与我所取得的一切无关。

直到年初级学院的时候,上帝才医治我。祂加给我一种严重的疾病,差点住院。

我无法正常生活,每次不得不连休好几周。在那段时间里,我开始质疑上帝:“为什么这会发生在我身上?”

上帝回应了我,孩童时期主日学的所有记忆重新浮现,随之而来的还有慈爱天父的应许。我读了如耶利米书29章11节、诗篇119章50节和罗马书8章38-39节的经文。诗篇119章50节特别安慰到我的境况。因为生病,我感到生活被破坏了,但上帝的救赎计划保全了我的生命。此外,祂让我明白,学校不是生活的一切,上帝才是。它提醒我,我们工作不是为今生,而是为未来。我被迫重新安排生活优先次序,并且问自己在学校如此努力是为了什么。

当我终于能够重返学校时,我把对成就的热爱都交给了上帝,发誓无论做什么,都为祂的荣耀做,不是为自己;为祂工作,不是为人(歌罗西书3章23节)。在开始任何学习前,我都会迫切地祷告自己有正确的动机,这对祂来说才是重要的,不是我的成绩。我开始有规律地阅读圣经,慢慢地我又爱上了祂的话语。我祈求上帝帮助我爱家人,祂回应了。

生病后我养成了一个新习惯,就是跟父母探讨关于信仰的问题。过去我一直怨恨他们,避免与他们交谈。但上帝让我看到我需要爱家人;上帝也让我看到家人是我解决生活问题的有力后盾。感谢主,他们欣然原谅了我,并向我清楚地解释了圣经。随着病情好转,我也开始和朋友们谈论更多更深的话题,比如如何将上帝教给我的功课应用到我日常生活。我参加了一次宣教之旅,学会了服侍祂国度的子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上帝的关系越来越亲密。

如今,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上帝的参与,我努力承认祂的名,并在做的每件事中把祂放在首位。

情绪低落时,我会和祂交谈;高兴时,我会赞美祂。因此,我感觉到祂一直与我同行。

牧师家孩子和其他孩子没什么不同。我同样有起落,哭泣,起床,然后和其他孩子一样生活。不听父母的话,顶嘴,生气,当事情没有按照我的想法时,我会发脾气或不理睬人。我睡懒觉,玩电子游戏,和别人一样疯狂地刷剧。

当牧师家的孩子并不能让我变得更圣洁。但会让我更深刻地意识到,我是为祂分别开来的。人们对“牧师的孩子”的高期望,好处之一就是提醒我,用基督徒的方式去思考和行为,而不要效法这个世界(罗马书12章2节)。跟随父母服侍教会的榜样,我也学会了用自己的恩赐来服侍他人(彼得前书4章10节)。归根结底,是上帝让我经历了失去祂、找回祂、学习再次与祂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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