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AKA和JANIELLE的愛情故事——上帝如何把相距1萬多公里的兩人呼召進同一個使命

 

作者 Ng Jing Yng

翻譯:RuiQi

 

在Janielle  15 歲時,她們全家從馬來西亞搬到了澳大利亞。 有一天,她在當地圖書館偶然看到一本盧旺達作家寫的書,並被盧旺達人民在 1994 年所遭遇的針對圖西族種族滅絕的悲慘經歷所震驚。

她合上書,低聲向上帝祈禱:“主啊,求你帶領我以後去盧旺達,用音樂來接觸那裡的年輕人。”

上帝用了不止一種方式回應了她的禱告。

如今,她嫁給了一位盧旺達人,夫妻倆一起宣教,為盧旺達及其他地區的人帶去福音。

29 歲的Janielle 和 她31 歲的丈夫Baraka 在講述他們的愛情故事時,分享了上帝如何安排他們在錯綜複雜地生活線中遇見彼此——儘管他們來自世界的兩端,在截然不同的文化中長大。

音樂和敬拜是共同點

懷揣著對盧旺達的負擔,Janielle繼續在澳大利亞攻讀音樂專業。她開始用零用錢資助盧旺達的一個年輕女孩,把這當作她為盧旺達人民做點兒什麼的起點。

2015年,她完成學業後,有一個機會前往盧旺達探望她資助的孩子。 Janielle求上帝為她開道路,讓她在旅程中能與其他當地也熱衷於盧旺達音樂、青年和門徒訓練事工的基督徒們有所鏈接。

上帝將Janielle與參與基督校園傳道會和高中事工的年輕盧旺達基督徒們聯繫起來。 正如祂所預備的那樣,這些青年服侍者中的一些人正是她未來的丈夫Baraka兒時的朋友。

然而,在前往盧旺達的宣教之旅中,她從未有機會見到Baraka本人,因為他當時正在肯尼亞攻讀心理學。 他們第一次聯繫是在網上,當時他倆在盧旺達的一位共同朋友分享了Baraka與一群年輕人一起唱歌敬拜的視頻片段。 Janielle給他們充滿活力的歌聲點贊,並詢問他們是否是一個青年音樂團。 令她驚訝的是,Baraka回答說視頻裡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我記得他是長子,帶領他的六個兄弟姐妹一起敬拜上帝,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Janielle說。

但她並沒有考慮跟他們有過多互動。 由於對音樂教學的熱愛,她前往阿富汗工作了三年,在阿富汗國家音樂學院教兒童和青少年。

他們下一次交談是五年後的 2020 年,當時 Janielle 已經回到澳大利亞,她在阿富汗的教學工作因新冠疫情爆發和旅行封鎖而中斷。 在在線工作的那幾個月裡,當她開始進行一個有關盧旺達音樂的研究項目時,她對盧旺達的熱情被重新點燃。 她想採訪一些參與音樂和崇拜事工的盧旺達朋友。

Baraka就是她的採訪對象之一。

“這是我們通過 Zoom 第一次真正見面,我最初的採訪問題變成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對話,我們發現自己逐漸瞭解了彼此的人生使命,”Janielle 說。

“聽完他的故事後,我覺得他就像是與我的拼圖相連的那一塊,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使命,即用音樂和福音來進行治療事工。 對他來說,心理諮詢是他事工的途徑,而教學是我的途徑。 我們是同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

等候主的時間

對於Baraka,在 Zoom 通話後,他已經知道Janielle就是他未來的妻子。

在Baraka青少年和青年時期,他積極參與崇拜和音樂事工。 他穿越盧旺達、烏幹達和肯尼亞進行學習、工作和事工。 因此,他也有機會結識很多人,也有遇到過他喜歡的女生。

但有件事促使他在約會之前等候上帝的答案。 他非常確定自己想要一個對宣教和傳福音與他有著同樣熱情的妻子,並堅定地決定在遇到他知道會與之結婚的人之前不與任何人約會。

“我相信我婚姻的開始不應該是我宣教生涯的結束。 相反,我的宣教生涯將因為我的婚姻而提升到一個新層次,” Baraka補充道。

 

當他與Janielle交談時,他立刻知道她不會讓他對上帝的熱情冷卻。

“當Janielle談到在阿富汗工作和服侍時,我就已經知道了,”他說。 “幾乎沒有人會離開澳大利亞去阿富汗服侍。”

經過多年懇切的祈禱,Baraka堅信他等待伴侶的歲月現在終於已經結束了。

看著Janielle,他說:“我曾祈求上帝為我預備一個熱愛我的國家、文化、理解我的伴侶,這樣我們的婚姻就會少一些麻煩。”

“有時我認為她甚至比我更瞭解和熱愛我的國家!” Baraka補充道。

抑制對錯過對方的恐懼

另一方面,儘管在 Zoom 交談後感到被Baraka吸引,Janielle還是決定採取謹慎的步驟。 她也一直在祈禱和為婚姻等待,有時甚至想知道上帝的旨意是不是讓她守獨身。 對她來說,在阿富汗的孤獨歲月教會她要相信上帝會讓她遇到對的人。

Janielle分享說,過去,有時她很想對可能不完全符合要求的潛在追求者說“願意”。

“但禱告教會我放棄對婚姻和單身的恐懼,”她補充道。

Janielle向父母求助,這是她傾訴對Baraka感情的第一站。 她知道父母會不斷地為她禱告,也相信他們會指出任何存在的“危險信號”,就像對以前她的追求者那樣。

Janielle的父母第一次見到Baraka時,他們就“超自然地毫無障礙地在一起交流”了,Janielle說。 然後她確信 了Baraka確實是上帝為她安排的另一半。

儘管如此,由於新冠疫情爆發限制了海外旅行,他們想要面對面見面仍然存在障礙。 他們承認,自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彼此的等待中度過了一段痛苦的時光。

他們一起禱告求上帝,為他們創造一個機會。

最終, 2021 年 1 月,在阿富汗復工的幾個月後,Janielle得以前往肯尼亞,在那裡她第一次見到了Baraka本人。

“我們立刻就感受到了(我們關係的)確認,” Janielle說。 在阿富汗完成剩餘四個星期的教學合同後,她就搬到了盧旺達,他們倆於 2021 年 6 月訂婚。

將他們的宣教使命提升到新的高度

這對夫婦在去年六月剛剛慶祝了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他們前往亞洲參加在新加坡舉行的宣教大會,並去了Janielle的出生國馬來西亞。 這也是Baraka第一次與從澳大利亞飛來的Janielle的父母以及她的大家庭見面。

Janielle坦言,過去的一年並非沒有挑戰,因為她不僅要適應婚姻生活,還要適應在新大陸生活和工作所帶來的文化差異。

例如,盧旺達人更隨性,不太喜歡遵循嚴格的日程安排。 他們也有很強的社區文化——所以這對夫婦不得不習慣自己的日程被打亂,因為人們會不請自來或在短時間內發出邀請。

Janielle還指出,種族滅絕給盧旺達人留下了深深的傷痕,作為一個性格活潑的人,她發現自己很難與盧旺達人嚴肅而內斂的性格產生共鳴,並需要根據場合調整自己的情緒。

即使對於Baraka來說,盧旺達濃厚的社區文化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對他和他們的婚姻產生了影響。 作為夫妻,他們發現家人和朋友會對他們的生活選擇提出疑問或擔憂。 例如,當他們相信上帝正在引導他們進入新的方向而選擇辭去工作時。

通過這些挑戰,這對夫婦學會了在對方情緒脆弱時一起禱告以互相支持,最終尋求並順服上帝,並在他們的婚姻旅程中越來越多地看到祝福降臨在他們身上。

對於Janielle來說也是如此,她講述了一次當她感到沮喪時,Baraka拿出他的吉他來敬拜。 很快她就感到黑暗被驅散,並想起夫妻互相服侍以及讓自己被對方服侍的重要性。

當他們一起禱告時,也看到了上帝如何幫助他們——從在他們找工作的時期為他們提供自由職業的音樂教學和心理諮詢的機會,到為他們打開訪問上帝放在他們心上的國家如新加坡和菲律賓的大門 。

在未來的日子裡,這對夫婦計劃在非洲各地舉辦醫治與和解的培靈會。 Janielle很高興看到上帝運用他們在音樂、諮詢和教育方面的熱情,為那些因多年的種族和社會衝突而在社交、精神和情感上受到傷害的社區帶來以基督為中心的醫治。

他們還希望上帝為他們打開大門,將他們的醫治與和解事工帶到亞洲和中東,以及非洲的其他地區,如蘇丹、利比裡亞和北非。

但在此之前,這對夫婦計劃搬到澳大利亞住一陣子,休息一段時間並與Janielle的家人相處,並開始為自己的家庭做計劃。

在總結多年來等待合適伴侶的經歷時,Janielle說:“我不斷提醒自己,上帝認識每個人。 祂會根據祂呼召我去做的工作,為我安排合適的丈夫。”

事實上,上帝確實為Baraka和Janielle這樣做了。而且祂將繼續為那些選擇信靠祂的人做同樣的事情。

*此文章由雅米事工原創,如需轉載,請註明出自“雅米,聽見年輕基督徒的聲音-www.ya-mi.org”

Hannah的故事:在喪子和患癌之後如何重新生活

作者:Hannah
翻譯:奇奇

 

我坐在一間四面白牆的房間裡。 淚水從我的臉上流下來,我無法控制地歇斯底里地哭著。

醫生剛剛告訴我我得了乳腺癌。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才30多歲, 怎麼可能得癌症呢? 我的孩子還那麼小,我想看著她們長大。 我對自己的人生有夢想和計畫。 我不想死! 我最小的孩子加勒兩年前去世了。 我的心還在為此悲痛,現在又得癌症?!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我醒了。
這是一個多麼可怕又逼真的夢。 之後的幾個月這個夢都困擾著我。

看似噩夢的事情逐漸變成了啟示。 我發現自己在思考,想知道為什麼上帝會讓我做這個夢。 因為這個夢,我開始定期對自己的乳房進行觸摸檢查。

幾個月後,我在洗澡前例行做乳房檢查。 令我驚恐的是,我發現我的一側乳房上有一個硬塊。 我瞬間就嚇到不行,那個夢的記憶又湧入我的腦海讓我恐懼到無能動彈。

我該怎麼辦? 如果我確實得了癌症怎麼辦? 我該如何面對?

在接下來的幾周裡,我的日程被無數的醫院就診、檢查、掃描和活檢排滿。 耶誕節前夕,我收到了確切消息——我得了乳腺癌。

我見了好幾位醫生,並接受了包括化療、手術和放療在內的強化治療計畫。

我傷心欲絕。 為什麼會是癌症? 為什麼是我?

兩年前,我最小的孩子去世後,我一直希望能再生一個孩子,結果卻收到了這個粉碎我的夢想並摧毀我身體健康的診斷結果。

我能再次找到希望嗎? 我還能再笑出來嗎? 這些痛苦的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上帝真的愛我嗎?
收到診斷後,我開始質疑上帝對我的愛。

如果我的天父真的愛我,祂為什麼會允許我患癌症? 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兒子,並因此痛苦萬分。 為什麼我還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的考驗? 我的家人該怎麼辦呢? 我破碎的心還能承受多少呢?

雖然我理性上知道上帝愛我,但我心裡感受不到祂對我的愛。

但上帝是有恩慈和耐心的。祂給了我空間,讓我可以連續幾個星期向祂哭泣和訴說我的哀慟。 就像一個孩子向她的父親哭訴一樣,上帝給了我這個空間來傾訴我的心並向祂哭泣。
在我的哀慟之中,上帝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通過祂的子民,溫柔地向我顯現。

一天下午,一位朋友給我發短信,表示願意幫助我通過遊戲療法與我七歲和五歲的兩個小女兒一起走上這段抗癌之旅。 她告訴我她感受到上帝對我的深沉而慷慨的愛。 當我在手機螢幕上看到她鼓勵而美好的話語時,一種神奇的溫暖感覺湧上我的心,我開始流淚。 上帝以最溫柔的方式說:“我愛你,Hannah。”

上帝繼續通過更多的家人和朋友將祂的愛傾注在我身上。 他們向我說著各樣鼓勵的話語,送禮物到我家,家人和朋友都告訴我他們正在為我禱告。

就好像上帝剝去了我眼睛上的鱗片,打開了我堅硬的心。

我看到許多家人和朋友在為我禱告並為我打氣鼓勵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再僅憑頭腦的知識知道上帝愛我。 我的靈裡感受到了一種來自上帝的莫名的深沉、豐富的愛。

知道上帝有多麼愛我,是一個非常寶貴的啟示。 這樣的愛給了我堅持癌症治療的力量,也給了我重新過好每一天的希望。


我漂亮麼?
當我瞭解到我必須接受化療時,我很害怕。 因為我聽說過癌症患者在接受化療時必須忍受身體上的疼痛。 我將會面對什麼呢?

我的醫生向我解釋了化療可能產生的所有副作用。 除了害怕身體上的痛苦之外,我還非常害怕化療的另一個副作用——脫髮。

沒有頭髮我會是什麼樣子? 人們會怎麼看我? 我還能再看到漂亮的自己嗎?

我為自己的外表和自我價值而掙扎。

開始化療後不久,我經歷了可怕的脫髮。

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枕頭上都會有一撮頭髮。 當我洗澡時,會有一撮頭髮被流水沖掉。 當我試圖吹幹並梳理頭髮時,更多的頭髮會掉落到地板上。

我不敢照鏡子。 我的頭髮越來越稀疏了,太令人難過了。

更糟糕的是,我的眉毛和睫毛也開始脫落。

我感覺自己好醜。

然後上帝通過祂的話語、家人和朋友提醒我,無論我看起來如何,祂都愛我。 即使沒有頭髮我也很漂亮。

於是我決定鼓起勇氣把剩下的頭髮都剃掉。 那天,當朋友為我剃光頭髮時,我感受到了上帝的奇妙安慰、同在和平安。

上帝在我心裡做著安靜而有力量的工作。 祂告訴我,我在祂眼中多麼美麗,而美絕非只是外表上的。

通過我的抗癌之旅和脫髮的經歷,我瞭解到我需要把我的安全感建立在我作為上帝孩子的身份中。

無論我是光頭還是毛寸,我都能在主裡找到安慰和信心。 耶穌愛我,為我舍己(加拉太書 2章20節),因此我值得被愛,無論我或其他人如何看待我的外表。

重新生活
上帝帶我踏上了接受新心、用新眼光看待生活的旅程。 上帝如何在為時已晚之前讓我通過夢發現自己患有乳腺癌,這一點仍然讓我感到驚奇。

靠著上帝的恩典和力量,我的治療得到了很好的回饋。 上帝治癒了我的癌症! 我目前正在恢復之中,感謝主賜予我新的生命。

無論你今天在經歷什麼考驗,請記得,祂不會忘記你。 上帝深愛你。 祂為你制定了一個偉大而獨特的計畫。 永遠不要放棄為基督跑這場賽跑!

*此文章由雅米事工原創,如需轉載,請註明出自“雅米,聽見年輕基督徒的聲音-www.ya-mi.org”

提摩太凱勒挑戰我們在這3個方面活出信仰

 

作者:YMI

翻譯:奇奇

 

5 月 19 日星期五,72 歲的牧師、神學家兼作家提摩太·凱勒在與胰腺癌抗爭 3 年後去世。 這個消息牽動著全世界基督徒的心,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凱勒的極大影響——無論是通過看他寫的某本書,聽他的某個講道,還是成為他教會的會眾。

提摩太·凱勒去世的消息傳出後不久,社交媒體上就湧現了大量悼念的資訊,這突顯了他的生命和工作對這一代基督徒的影響之大。 對於我們這些在成長過程中對信仰感到失望並因著對信仰提出疑問而感到被教會疏遠的信徒們來說,凱勒的教義以及他讓人們認識到基督信仰是一個能讓人在理智上信服的信仰的方式,説明我們重新發現福音的美,並把我們拉回天父的懷抱。

當我們致敬他一生的工作並祈求上帝興起更多像他這樣能夠以口才傳福音、以優雅來辨明信仰和正直生活一生的基督徒領袖時,讓我們反思提摩太凱勒教給我們的關於如何活出我們信仰的三點:

1.他以溫和和尊重的態度對待他人

凱勒以用溫和和尊重的方式處理性、金錢或權力(這些是世界用來衡量我們成功的工具)等敏感話題而聞名。 這些話題往往是尖銳的,當在講壇上講這些話題時時常會陷入“比你更聖潔”或“假正經”的風暴裡。 然而,在凱勒那裡,他卻以溫和的方式闡述了這些真理,耐心地解開那些一直迷惑我們的謊言和迷思,並向我們指出基督可以滿足我們一切需要這一真理。

正如彼得·韋納在他為《大西洋月刊》所寫的文章《我的朋友提摩太·凱勒》中所說的:“凱勒的講道風格是理智的、深諳文化的、談話式的、不傷人的。 他的講道有一種‘來吧,讓我們和聖靈一起來辨明’的感覺” [1]

這種講道的方式,即彼此溫和的交談而不自我防衛,正是歌羅西書 4 章 6 節 “你們的言語要常常帶著和氣,好像用鹽調和,就可知道該怎樣回答各人”, 和彼得一書 3章15節所說的,“要常作準備,以溫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

我們可以向凱勒學習,當我們向我們的朋友介紹耶穌時——不一定要那麼有防禦性並將討論變成激烈的對話——而是在分享我們的信仰時也傾聽他們的想法。

2.他在上帝呼召他去的每一處傳福音

凱勒留下的遺產之一是讓我們看到用福音去影響城市是什麼樣子的。 1989 年,他和他的妻子凱西在曼哈頓的中心建立了神學上歸正的救贖主長老會。曼哈頓是一座不夜城,那裡居住著所謂的“開明”人,人們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罪被視為“活著”和 “生活”的一部分。

凱勒告訴一家紐約雜誌社,他覺得不搬到曼哈頓會顯得很“懦弱”,但他和妻子凱西每天都有一種“胃裡不舒服的感覺”。

儘管如此,凱勒夫婦相信,在我們的信仰中,順服的最好方式就是愛我們的鄰舍和去上帝呼召我們去的任何地方——用凱西的話說,即使是去“巴比倫大淫婦”那裡。 正是在那裡,上帝教會他們,當我們將自己視為“純粹因著恩典而得救的罪人”時,我們就很難“不去關心並諷刺、妖魔化他人,以及輕蔑他人和懼怕他人”。 [2]

我們大部分人可能永遠不會在紐約建立教會,但很多人卻被呼召在我們自己的“巴比倫”傳福音,無論是在我們的學校、大學還是工作場所——任何一個我們可能會為信仰付代價的世俗場所。

然而,我們可以從凱勒的美好生命中得到鼓勵,知道福音會“除去懼怕”。 將福音帶到一個敵對它的環境中也許會令人生畏,但用凱勒的話來說,“雖然我們也應該在這方面注意,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冒犯他人,但上帝給我們的愛和接納的確據應該可以讓我們有勇氣能面對批評和反對”。 [3]

3.他教會我們如何好好面對死亡和苦難

也許凱勒所帶來的最大影響之一是他在過去三年與癌症作鬥爭的同時活出了他的信仰和基督徒的身份。

在他去世三天前,凱勒在他的禱告中說了下面這段感人的話:“我感謝我的家人這麼愛我。 我感謝上帝賜給我的這些時間。 但我準備好去見耶穌了。 我等不及要見耶穌了。 請送我回家。”

對於一個很有信心的人來說,這樣講似乎是顯而易見的。 但兩年前,凱勒在一篇《大西洋月刊》的文章中坦白了他在被診斷出患有胰腺癌後面對死亡的真實掙扎:“我…… 瞥見了旁邊桌子上我寫的關於死亡的書。 但我不敢打開看我自己寫的東西……. 我會經歷什麼呢?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突然被放在手術臺上的外科醫生一樣。 我能接受自己所寫的建議嗎?” [4]

像我們一樣,凱勒清楚知道真理是一回事,要自己真正相信真理並把它活出來卻是另一回事。 我們可能知道上帝的話是什麼,但當苦難和死亡臨到我們時,我們仍然會措手不及;苦難和死亡對我們來說仍然很可怕。 但是,正如凱勒接下去說的那樣:

我意識到我頭腦所相信的必須對我的內心來說同樣真實,否則我將無法度日。 關於上帝的愛和未來復活的理論思想必須成為改變我生命的真理,否則就毫無意義。 [5]

為了使理論成為現實,凱勒教我們做“頭腦工作”和“內心工作”——同時運用我們的理性和感受; 重新認識上帝是誰,讓真理沉浸在我們的心中。

首先,為了幫助我們面對苦難和死亡的現實,並將其與上帝存在的事實調和,凱勒提醒我們重新審視並糾正我們內心深處所相信的:我們是為上帝而活,而不是祂為我們而存在;上帝無所不知,而我們卻很局限;是上帝在掌權,而不是我們。當我們真正相信這些時,我們就會得自由,讓上帝回歸上帝的位置。

其次,為了要向我們的內心說話,凱勒邀請我們默想那些告訴我們上帝是誰和向我們的靈魂講話的詩篇,(例如,“我的心哪,你為何憂悶?”(詩篇 42篇),“我的心哪,你要稱頌耶和華!”(詩篇 103篇)。 他鼓勵我們“仔細審視我們最深的信念,最強烈的愛和懼怕,並把它們帶到上帝面前”,並每天將下面這個令人得安慰的真理放入禱告——因為耶穌死而復活,我們也將經歷同樣的事情。

最後,凱勒與我們分享,當上帝的真理深深印在我們心中時,我們就能夠在死亡面前享受生命並且會是一段很美好的經歷。 他談到在他即將接受一次大手術時所經歷的那種出人意料的平安。 [6] 在他最後的日子裡,他真誠且有信心地講述了他最近感受到的幸福,以及這種幸福如何能夠與悲傷並存。 儘管我們可能會流很多眼淚,但上帝的安慰和喜樂仍然會深深地流淌在我們心中,並會伴隨著我們直到耶穌帶我們回家的那一天。

#謝謝你提摩太凱勒,你向我們展示了忠心順服的一生和快樂地回天家是什麼樣子。 儘管我們很多人還在永恆的這一邊哀悼,但當你最終見到我們的主時,會有成千上萬的人與你一起歡喜,主無疑會稱你為他“忠心又良善的僕人”(馬太福音 25章23節),並親切地將你帶入祂的幸福中。

 

[1] 彼得·韋納《我的朋友提摩太·凱勒》。

[2] 提摩太凱勒 和 John Inazu,《不同之處》:在一個充滿不同的世界中活出信仰,Nelson Books,2020 年,第 25-26 頁。

[3] 同上,第 30 頁。

[4]提摩太·凱勒《在面對死亡時信仰的成長》。

[5]同上。

[6] 馬特·斯梅瑟斯特《提摩太凱勒希望你好好經歷苦難》。

 

*此文章由雅米事工原創,如需轉載,請註明出自「雅米,聽見年輕基督徒的聲音-www.ya-mi.org」

我的畸形寶寶只活過7週,卻教會媽媽用上帝愛的眼睛看祂所造的一切(有聲中文)

作者:HannahSeow,新加坡
翻譯:CindyWang,澳大利亞
有聲播讀:枝子,中國

“我的肺腑是你所造的,我在母腹中,你已覆庇我。我要稱謝你,因我受造奇妙可畏”(詩篇139篇13-14節)

握著寶寶的超聲波照片,讀著這首熟悉的詩句,我的眼淚奪眶而出。一個畸形兒怎可能是“受造奇妙可畏”?我們的主怎可能喜悅這個創造呢?

懷孕!

2019年6月,當我得知自己懷上第三個寶寶時,真是欣喜若狂。我和丈夫告訴了兩個女兒,大家一起期盼著新生命的到來。

在懷孕20週的時候,我做了全面的B超,確定了寶寶是個男孩。我們給他起名叫黃主安(CalebHuang Zhu An), 意思是堅強、勇敢的鬥士,我們也祈求上帝賜給他平安。然而,我的婦科醫生髮現了一些異常,並介紹我們到另一位專科醫生那裡徵求意見。

沒有想到,走進超聲室的那天將是一段心碎旅程的開始。

“很抱歉,主安媽媽。我觀察到胎兒的大腦中有一些異常、並且有兔唇和腭裂,心臟處有三種嚴重的異常;通常有兩條連線,但我只能看到一條;腹部也有異常;寶寶的頭部形狀也異常。我建議你做一下羊水穿刺,徹底查一下原因。我們需要更多信息,才能更好地幫助你和寶寶。”

我盯著超聲波屏幕。一股無助、難以置信和無法抗拒的悲傷淹沒了我。這怎麼可能。

我和丈夫決定去測試。醫生抽取了一些羊水來檢測主安是否有染色體異常。一周後,結果出來了。主安被診斷出患有18-三體症或叫愛德華綜合症,功能嚴重受損,生存率極低。這樣的嬰兒很少能活著出生。能活過一個月的就更少了,能活過一年的寥寥無幾,他們無法正常發育、生長。我們得知,即使主安存活下來,他也無法在一歲之後繼續發育。

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只有無邊的淚水和悲傷。我難以接受上帝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主在一天晚上,清晰地對我說:

“Hannah,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主安,我都不會出錯。”

我抽泣著。上帝向我的靈魂深處說話,安慰我,即便在痛苦中,祂也完全掌管一切。當我決定留住主安,讓上帝決定他的年日時,心裡就有了上帝賜下的平安。

但我心裡還是有些掙扎,我無法看他的超聲波圖片。儘管我很愛他,但一種莫名的排斥感揮之不去,我無法全心全意地愛他,接納他。我如何去愛一個畸形兒?我如何對他說“你很美”,而內裡卻畏懼他殘缺的身體?

在接下來懷孕的幾個月裡,我不再和主安說話。我談起他的時候,彷彿在談另一個人,沒有意識到他在我裡面慢慢長大,每時每刻踢著、動著。

在臨產前幾週,上帝提醒我祂的愛,“Hannah,我會因為你的不完美和醜陋而停止愛你嗎?”。當我告訴主安,媽媽好抱歉,沒有全心全意地愛他時,我徹底崩潰了。我開始每天和主安聊天,我告訴他上帝有多愛他,我有多愛他,他的家人有多愛他。

歡迎主安

2020年2月19日,主安出生了,嚶嚶地哭著。醫生立刻把他送到新生兒重症監護室(NICU),他卻一直很安靜。他是在我懷孕第38週時出生,重1.99公斤。

正如產檢時所發現的,迦勒身體有很多異常。當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的心都碎了。他的臉上和身上插滿了管子,呼吸困難。我好愛他,不能自已,我想要抱起這個小男嬰,一直抱在懷裡。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上帝:

“上帝啊,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醫治主安,我很高興他還活著,但我的心真的很痛。我該如何面對未來?”

更多的壞消息

主安出生一周後,另一個壞消息徹底讓我們的世界崩塌。我們知道主安的心臟異常,VSD即(心室中膈缺損)和PDA(動脈導管未閉),本來期待等他大一點時進行手術,給他更好的生存機會。但心髒病專家在檢查中發現了一些新情況,打亂了原本的計劃。

“主安媽媽,昨天掃描時,我們發現主安患有一種罕見的心髒病,叫冠狀動脈瘺(coronaryartery fistula)。通常病人有一根瘻管,但主安卻有多個,而且複雜地交織在一起。這是一種我們無法治療的情況。手術不能修復它。我深感抱歉。你要帶主安回家嗎?”

聽到這些,我幾乎無法站立。我告訴主安我會回來,然後哭著走出NICU。我們就要失去主安了,醫生不知道主安還能活多久。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週,但是他的心臟快要衰竭了。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我整個人都很麻木。我問上帝:“為什麼讓主安出生,然後就這樣離開?”

熙攘的人群中,上帝對被痛苦撕裂的我說:

“Hannah,我想讓你看我的傑作。我不喜悅18-三體症,這是這個世界墮落和罪的結果,但主安依然可愛,我想讓你看看他。”

我淚如雨下。是的,上帝,主安真的很美。

帶主安回家

我們準備帶主安回家,讓他感受家的愛。 NICU的護士訓練我如何照顧他。靠著上帝的恩典和加給我力量,我學會瞭如何用管子給他餵奶和藥,給他帶面罩,連上呼吸機,換他臉上的膠帶,取出口腔中的分泌物。

一周後,兩周大的主安回家了。

照顧主安

我感恩能照顧主安,讓他和我們一起度過了整整五個星期。

也很感恩,醫生和護士團隊定期來監測主安的情況。不過我的確筋疲力盡了。每天好像坐過山車一樣。有時,主安狀況很好,很穩定。有時,會讓我擔心,將要失去他。主安開始有了並發症,以及疝氣和癲癇。這對他來說太不容易了,但他平靜地、勇敢地戰鬥著。

身體、情感和精神上,我都到了極限。要照顧主安,也要陪伴兩個女兒。我們做了很多調整,對全家來說是一段艱難的時期。老實說,大多數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一團糟。

一天下午,我告訴上帝,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在我完全無助和絕望的時候,主溫柔地對我說話。

“Hannah,你所有的這些辛勞都帶給我榮耀。無論你為主安做了什麼,你都在為我做。主安活著的每一天,在你和家人照顧他時,我也在醫治你的心。我會給你力量。”

我哭了,不是悲傷,而是欣慰的淚水。我疲憊時,耶穌來了,來到我的家。在我拿起注射器和管子給迦勒餵奶和吃藥,替他擦汗、清洗他嘴唇上的分泌物、給他換尿布、在他癲癇發作時陪著他時,即使死亡臨近,靠著祂的力量,我都可以愛。

說再見

2020年4月8日午夜過後10分鐘,我走進主安的房間,拿著裝好牛奶和藥品的注射器,一塊乾淨的尿布和濕棉絮,準備在他睡前,給他清洗一下和餵些奶。主安那天癲癇發作了三次,端詳著他可愛的小臉,看他安穩地睡著,我鬆了一口氣。

“你好,主安,媽媽來了。”我撫摸著他的臉頰,擦掉他嘴唇上的口水。

主安通常會動,因為他不喜歡別人清潔他的嘴唇。但這一次,他沒有。我又看了看他,看他的胸部、脖子和嘴巴。他看起來沒有呼吸,這時丈夫走進來,我們一起呼喚他的名字。

“主安,主安,是爸爸媽媽!”

但他沒有回應。

我啜泣著,把主安抱起來,他的身子還暖暖的。抱著已經沒了氣息的兒子,那份劇痛,生死的別離,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

儘管醫生過來,證實他已經死亡,並搬走了他的設備,我仍舊一直坐在主安身旁,看著他。我從來沒想到,自己能夠看那原本醜的,如此美麗;儘管他這麼不完美,但我卻看他如此可愛。我凝視著他的兔唇、變形的拇指、小指和怪怪的腳趾,可我的主安依然可愛。上帝打破了我慣常的認知,教會我用祂的眼睛看主安。上帝允許18-三體症影響主安的身體,但他的受造是奇妙可畏的。我輕聲對主安說再見,深知他此刻在上帝的懷裡,完美無缺。

7週的生命。 7週的心痛與喜悅、挑戰、美和愛的交織。主安用7週(也許更長)的時間教給媽媽如何用上帝愛的眼睛看祂所造的一切。

主安是個平靜、溫柔的男孩,默默地承受所有的缺陷和痛苦。我從未聽到他大聲啼哭,他很容易平靜下來,他強壯而勇敢。他在睡夢中離開,他那平靜而快樂的小臉將永遠銘刻在我心裡。沒有掙扎,和急促的呼吸,主安以得勝的方式回到造物主的懷裡,這是我永遠的安慰。

直到我們再次相見,主安,你永遠是我認識的最漂亮的男孩。你會永遠在我們心裡。

你正在愛或被愛里掙扎嗎?上帝愛那不可愛和被棄絕的人。祂通過主安的生命向我展示祂有多愛我。我不完美,有很多缺點,但耶穌視我為祂的傑作。今天祂也在註視你——祂眼裡你何等可愛。

*此文章由雅米事工原創,如需轉載,請註明出自“雅米——聽見年輕基督徒的聲音!www.ya-mi.org”

(閱讀相關主題文章: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