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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性侵的噩梦——我是如何学会原谅侵犯我的人的(有声中文)

作者:Nelle Lim,新加坡

翻译:Nancy,中国

有声播读:Joya,中国

 

这不仅仅是她的手怎样悄悄地伸到我身上,或者是知道这还会再次发生所带来的恐惧。

 
她事后编造故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尽借口。对我因此而被毁掉的状态,她多加嘲讽,并归罪于我,说是我把她引上了这条路。她把自己描绘成一个没有其他人爱的受害者,如果我不再给她机会,她就说我不是一个好基督徒。
 
她的故事版本永远都会胜出。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告发她。她40多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会资深职员,而我才20出头。谁会相信我胜过相信她?
 
尽管五年后我终于举报她,让她因性行为不端而被解雇,她仍然把自己描绘成受害者。
 
这些侵犯没有留下任何身体上的伤痕。我的愤怒和痛苦好像是唯一可以证明我遭遇了这些可怕事情的有形迹象。如果我原谅了她,我是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不公也没关系呢?
 

“看顾我”的上帝

 
我拒绝原谅侵犯我的人,是源自我对“被理解”的深深哀求。我需要知道,当我被他人侵犯去满足那个人的私欲时,上帝会感到悲伤。我需要知道,我的痛苦值得得到人们的关注。
 
我需要像夏甲一样认识上帝(创世记16章1-13节)。作为一个被性剥削、怀着主人的孩子、被主母虐待、被迫逃离以保护自己的仆人,她满足“被忽视的女人”所有的定义。但她遇见上帝之后,就宣告说上帝是“看顾人的上帝”(创世记16章13节)。
 
上帝用两种强有力的方式告诉我祂也看顾我。第一次是我在一个晚上读Elie Wiesel的《夜晚》。这是一本标志性的回忆录,讲述了15岁的ElieWiesel如何在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中幸存下来。他扎心的文字使我为犹太人所受的苦难而悲伤。然后,一个清晰的想法浮出水面,如果我能感受到这种不公正的痛苦,那上帝呢?
 
无以言表地,我可以想象上帝为我的遭遇所感受到的痛苦了。
 
几周后,我在思考上帝作为 “按公义审判人的主”(彼得前书2章23节)具体意味着什么。我开始想象自己在祂面前陈述我的案子,然后停顿了下来,不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
 
令我惊讶的是,这一幕在我脑海中继续进行下去。这位无所不知的审判者比我更清楚地看到了一切,祂立即回答说:“是的,正如你所说的。”紧接着祂说,“罪的工价乃是死”(罗马书6章23节)。在我还没来得及完全体会这个审判的严重后果时,就看见耶稣走向前说:“我来偿还。”
 
整个场景五秒钟就结束了。但当我意识到在我面对的是一个完美的法官,我不需要去恳求祂相信我所说的话时,我得到了极大的解脱。因为没有什么能逃过祂的眼睛。突然间,侵犯我的人再怎样叙述这件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上帝知道真相,在祂面前,谎言最终都会化为乌有。
 
我再也不想为了被人理解而紧紧抓住我的痛苦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被祂看顾了。
 

宽恕不会让我们吃亏

 
但“耶稣全盘担当了她应受的惩罚”这件事情仍然让我不安。我知道传统的基督教教导会提醒我,我也是一个罪人,因为十字架已经做成的工而得到宽恕。我既然领受了那恩典,就应该把同样的恩典施加给侵犯我的人。
 
然而对此,我完全无法赞同。给她恩典让我觉得是对自己不公。我想让她,而不是耶稣,感受到她对我所造成的每一点痛苦,这样她就能知道她的行为让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了。我担心如果我免去了她所亏欠我的,我就永远得不到偿还了。
 
但如果我认为她的痛苦可以偿还她的罪过的话,岂不是有如她偷了我10亿美元,我却只要回10亿块石头。她的痛苦不会让我的生活再次丰满起来,也不会给我的生活增添任何本质上的益处。这些,只有上帝能做到。
 
当耶稣为我们的罪而死时,那并不是祂故事的结尾。上帝的大能使祂复活、让祂战胜了罪和死(以弗所书1章19-22节)。当我相信祂时,上帝用这同样的能力在我的生命中动工(罗马书8章11节)。
 
在基督里,她的罪在我生命中造成的“死亡”(雅各书1章15节)不必是永久的。我的性或情感健康的死亡不必永久。我的信任和心理健康的死亡也不必永久。因为被困在一个操控的关系中而导致的我这么多年光阴的死亡亦不必永久。唯有耶稣承担了罪的后果,才能有这死后的生命。
 
正如精神科医生Henry Cloud和StuartTownsend所写:“宽恕意味着承认我们永远不会从那个人那里得到我们应得的东西。[…]放手吧,去从上帝和能够给予的人那里得到你所需要的东西。”[1]
 
上帝让我接受耶稣偿还了她的罪过这件事情,并不是要我抹去我的过去。祂要我选择一个更好的未来。借用神学家Miroslav Volf的话来说,十字架的复活力量意味着“酷刑者不会永远战胜受害者。”[2]侵犯不用成为我故事的结局。
 
我原以为原谅那个侵犯我的人最终会让我吃亏,但上帝告诉我,宽恕反而会丰富我的生活。
 
祂还了她的债,这样我就不必白等她永远也不能给的东西了。我现在可以自由地求祂“使我复活”(罗马书8章11节)。
 
祂也做到了。祂给我提供了一个治疗师,帮助我在8个月内消除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祂把我带到一个新的教会,增强了我健康的友谊,给了我有意义的工作和志愿服务的机会。最重要的是,祂重建了我信仰的基础,告诉我祂是值得我信任的。
 
这个过程很慢,有时也很费劲。看起来一天天的变化并不大。但是,当我看着一年前从学会原谅她开始的新生活时,我可以看到祂已经为我建立了多么美好、健康、和平的生活。尽管我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但我意识到我并不需要任何这些来让自己成长。
 

宽恕——一个持续的选择

 
这并不是说我不会时不时感到愤怒,尤其是当我被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触发或者又一次意识到侵犯给我带来的代价时。但当我不断选择宽恕时,原谅她的罪、回到上帝那里去寻求我所需要的就变得更容易。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原谅她,纯粹是因为我想给她恩典,而不是因为这对我有好处。
 
现在,我知道原谅她并不意味着掩盖、忘记或重写我所受过的侵犯。上帝已经看见了;祂必按自己的公义在祂的时间,帮我处理所发生过的事情。相反,原谅她意味着我能看到的不仅仅是我的痛苦和破碎:我能看到一个超越侵犯的生命。
 
尾注:
 
[1]Henry Cloud博士,John Townsend博士,《过犹不及——如何建立你的心理界限(Boundaries: When to Say Yes, How to Say No to Take Control of YourLife)》(Grand Rapids,Michigan:Zondervan,2017),第292页。
[2]MiroslavVolf,《排斥与拥抱:认同、他者与和解的神学探索(Exclusion and Embrace: A Theological Exploration of Identity,Otherness and Reconciliation)》(Nashville,Tennessee:Arbington出版社,1996),第124页。
 
编者按:这篇文章是一个关于性侵犯的系列文章的第二部分。点击这里阅读第一部分:《战胜“性侵”的噩梦——我是如何学会原谅自己的》,并请关注未来将要发布的最后一部分:《战胜“性侵”的噩梦——我是如何学会原谅教会的》。

 

此文章译自雅米英文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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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性侵”的噩梦——我是如何学会原谅自己的

作者:Nelle Lim,新加坡

翻译:Penny Lau,马来西亚

我曾被一位教会的资深同工性侵长达四年之久。当时的我只有21岁,在当地的一间教会实习,想要探索全时间事奉的方向。她当时42岁,是门徒培训部门的领袖。

这是个很经典的“性诱导”案例(尽管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词)。在实习过程中,她特别关注我的个人成长情况。身为一个不太清楚自己能力状况, 20刚出头的年轻人,她的关注让我喜出望外。能得到教会里最德高望重的领袖之一的支持,我更确定自己是被上帝所呼召并有恩赐来服侍祂的。

有一次,她告诉我她被同性吸引,并且对我有好感。当时她把自己描述成一名受害者——被上帝残忍地创造成这样,却永远无法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对她而言,上帝是故意要虐待她,不给她心之所向。她觉得服侍上帝开始成为一种不断需要否定自我的毫无意义的折磨。

我对她并没有丝毫爱慕之情。但听了她的故事后,我心中开始对她充满了同情。不知不觉地,她所叙述的受害者心声让我开始想要帮她减轻内心的痛苦。我想要让她看到教会对于被同性吸引的人来说可以是很安全的地方,并且我想要改变她对上帝的看法。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我所想的那样发展。当时的我没有看出她不仅仅是破碎和沮丧那么简单。为了填补内心的空洞,她还竭尽所能地让我按照她的想法去满足她。虽然她的表现显而易见,我却太不敏锐,竟然察觉不出她的问题。我若是不参与她的事工,她会心生嫉妒,她也会用不同的借口让我内疚,好让我答应和她一起出门度假。我要是拒绝她,她就会指控我,说我“就和上帝一样”对她无情。虽然我知道她的逻辑以及她跟我相处的方式有很大的问题,但我就是无法确切说出哪里有问题。

我竭尽全力坚定我的立场,但是她的确比我年长,又有权位,并且一直挑战我的界限。在那几年中,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开始那么坚持是不是对的,并且最终“选择”了妥协。我以为她得到她所要的之后就不会再向我要求了。然而我的妥协却使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挑战我的界限。

她真的很会讲故事。每每侵犯了我的身体之后,她总有一大堆的理由来为自己辩护。有时她还会调转过来扮演受害者,说她控制不了自己。有时她会很“真诚”地答应我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有时她会嘲笑我,说我无可救药,好像是我反应过激一样。有时她还会直接诱导我,让我以为我自己也是想这样的。

我感觉自己完全被困住了。因为深受她那些“自己是受害者”故事脚本的影响,也深怕我要是哪天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会情绪爆发,我开始习惯性不想“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然而,我心里无比痛苦并且为自己陷在这样的情况中感到无比恶心。更加让我不解的是,有时她还会很自然地变回我刚认识她时的样子——一个非常友善、鼓励人的姐妹。这让我非常的困惑。究竟哪一个版本的她才是真实的?这个侵犯我身体的女人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无辜受害者吗?是不是不断地给她机会悔改才是效法基督的做法?

当我25岁时,我终于决定摆脱这种生活,再也不跟她联系了。因为羞愧,我不敢把我的经历告诉任何人。又加上一些其它的原因,我离开了教会也离开了上帝。

过后的三年我过得非常不安。我责怪自己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性犯罪”发生。毕竟,她只是个受害者,我自己应该更坚强、立场更坚定才是。我以为内心深处那强烈的厌恶感是源自我因自己犯罪让上帝忧伤而感到的悔恨。不过既然我已经离开上帝了,这些都不要紧了吧?

在我摆脱了她的束缚后,我以为我可以自由地过我想过的生活了。但是在之后的三年中,我不断地做噩梦,更患上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这些都证明了我的解决方法根本不足以解释和解决所发生的事情。

当那些噩梦愈演愈烈时,我终于决定去见心理咨询师。在接受辅导的过程中,上帝出其不意地让我看到过去的我是如何误解了上帝的心意的。我发现上帝比我更加了解我自己。我过去总以为祂给我的都是次等品,然而我不明白的是,正是我所认为的这些“次等品”让我学习和成长!带着这样的认识去历数过去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令我无比感动。而这也很大程度上帮助我在接下来几个月里克服一些信仰上的疑问转而信靠上帝。

当我再次回到上帝的面前时,祂给了我勇气向几个要好的朋友讲出我的经历。让我吃惊的是,听了我的分享后,有些朋友告诉我他们其实一直都觉得那个姐妹有点不对劲,但是一直不懂要怎么形容。其中一位朋友还说她也感到自己被那个姊妹操纵。朋友们对她的所作所为表达的一致愤怒让我看清了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而是我被侵犯了。

我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接受自己是受害者这个事实。一开始,我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人诱导和操纵到这个地步。因为身边的人总说我很机灵,也能分辨他人的动机。在我真正接受了自己所遭遇的事后,我又开始对自己有了其他各种指责。为什么我那么愚钝,不早点发现她是个双面人?要是那时候我没有因她对我的关注而感到如此欣喜,或者我没有那么急于得到他人的肯定,我或许就能看清事实,不至于经历这样的事了!

接着,我就开始埋怨上帝。既然上帝知道我无法保护自己,那祂为什么不保护我?我知道并不是上帝故意让这件事情发生,祂也不会因为想让我学习某个功课而给我这个试炼。因为那也太变态了,与圣经中所描绘的上帝形象和属性截然相反。但是我还是不明白祂为什么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难道我的身心不值得上帝来挽救吗?

约伯并没有得到答案,我也一样。我能够承认自己对整个事情的理解,与“祂大能的雷声”比起来,只是“上帝工作的些微”和“细微的声音”(约伯记26章14节)吗?我能接受自己只不过如哥林多前书13章12节所描述的那样“仿佛对着镜子观看,含糊不清”么?

像约伯一样,我要做一个选择:要么是在这样的处境中依然相信上帝的美善、圣洁与大能。要么是透过我的遭遇去解读上帝的属性。

因着之前的经历,我无法再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因而不能自信地选择后者。但经历了那么糟糕的事情后,要我到底如何信靠上帝呢?

不完整的信息往往会令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从两个因素出发我们有可能得到一个结论;但是要是多了第三个因素时,结论可能会大不相同。打个比方,在我清楚意识到自己被情感操纵之前,我只看到了两个因素——a)我不想和她发生任何的身体接触,b)我就是无力抗拒。结果,我只能责怪自己太不坚定才无法保护自己。但是当我知道还有第三个因素c)时,我明白了是她彻头彻尾的操纵使我无法坚定自己的立场。我这才恍然大悟,该受指责的人是她而不是我。看起来似乎是我自己愿意“妥协”的,但实则是在她精心粉饰的强逼之下我的被迫行为。难怪每一次受到侵害后,我都那么沮丧那么痛苦。如果是我情愿的话,就不会有创伤后遗症了。

总结以上这些,我得到了两个信息: a)我被性侵了, b)上帝允许了这样的事发生。我可以因此得出结论上帝其实一点也不美善。或者我可以承认可能还有其它我没有看到的因素?如果我能够收集到完整的信息,我就可以解释我所经历的一切,并且和上帝的美善毫不矛盾了。问题是在我不能够完全理解我为何会遭遇如此的处境时,我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全然相信上帝的心意以及祂的话语?

我挣扎了好几个月。最终,我选择接受这个事实——人类有限的理解能力是不能与无所不知的上帝相提并论的。而且上帝一直在其它方面不断地向我显明祂的美善。或许,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上帝为何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我需要知道的是,上帝的洞察迅速且精准。我明白了珍惜她最初给我的鼓励并不等于我同意她随意践踏我。我也明白了,不论一个人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他都没有权利侵犯别人。我也发现,让上帝来填补我内心所需的一切,使我能够更清楚看到其他人的真实面目。这事之后,我也体会到把心事与一些信任的朋友分享是多么重要,因为他们可能会看到我没能看见的事实。当那个侵犯我的人最终因为这个事情被教会开除时,我明白了真正效法基督的回应不是对罪的纵容,而是帮助对方有生命的改变。

我已经不再责怪20出头的自己不够聪明,不明白这些道理了。

知道上帝有能力帮助我战胜并医治我过去所受的伤害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不否认有时我还会想到这些不愉快的事,偶尔也还会做噩梦。但是,学习原谅自己确实让我释放了自己的心去接受上帝的医治。随着时间的过去,我也渐渐在学习如何原谅她。

 

 

此文章译自雅米英文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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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温斯坦、凯文·史派西、达斯汀·霍夫曼一一中招,好莱坞性侵事件怎么看

作者:Joanna H,新加坡
翻译:詹启圣,台湾

试着在谷歌上搜索“哈维·温斯坦”,你会立刻看到一大堆关于这位美国媒体大亨的负面新闻。这个之前演艺圈的名流,现在却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温斯坦的噩梦开始于纽约时报的一篇报导。这篇报导揭露了多位女演员——包括艾许莉・贾德和萝丝·麦高文对他的性骚扰指控。

报导曝光之后,陆续有超过90位女性站出来指控温斯坦强奸、性骚扰和人身侵犯,时间可追溯到70年代。而且对他的指控目前还在持续增加。

这位米拉麦克斯影业公司创始人出人意料的陨落,引发了一连串有关好莱坞选角制度对于女星的压榨及弊端的探讨。对于当事人温斯坦的谴责更是排山倒海而来。

温斯坦在事业上受到打击——他被公司的董事会开除,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会将他除名,美国制片人协会以及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等多个机构也纷纷开除他的会籍。不止如此,他的私人生活也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他的太太乔治娜‧查普曼已宣布要跟他离婚。她表示深深地为所有因他丈夫不可原谅的行为而承受巨大痛苦的女性感到心碎。

许多评论称温斯坦为“恶魔”或者“禽兽”,而他的那些不当行为如果查证属实,随之而来的势必是更多的非难指责。而对于那些试图对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人——例如英国脱口秀主持人詹姆斯·柯登以及英国环境事务大臣麦可·戈夫,舆论则谴责他们麻木不仁和轻看此事件。

当然,如果事情都属实的话,我们很难同情这样一个滥用个人职权欺凌女性却能始终逍遥法外的人。

但有一篇每日电讯报的文章,作者罗拉·贝兹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她写道:“哈维·温斯坦并不是一个‘禽兽’或者‘恶魔’,他的行为跟其他大权在握的男性没有差别。不同只在于对于温斯坦的指控在经过几十年耻辱的沉默之后终于浮上台面,呈现在公众的眼前。但是仍然有许多男性持续在犯跟他一样的罪行却从未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事实,难道不是吗?温斯坦应该不是唯一一个犯下这类过犯的人。最近几周,对其他几位好莱坞重量级人物——例如达斯汀·霍夫曼、凯文·史贝西、以及史蒂芬·席格的指控也陆续浮现。

如果我们可以从这些例子里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不论我们多么的位高权重,我们都将要直面我们所犯下的罪。不是在今世就是在末日我们面对上帝时。

传道书12章14节说:“因为人所做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上帝都必审问。”

某个角度看来,这让人安慰的同时又令人不安。让人安慰是因为这说明就算有人尝试掩盖自己的罪行,最终他也必须要面对那最后的审判。但这也让人不安,因为这表示我们每一个人都会被上帝叫到台前细数我们的行为,没有人能够豁免。

所以,如果我们真有智慧的话,与其对他人犯下的罪行指指点点,痛斥那些罪人,还不如多用点心确保自己的生命都控制得当。毕竟,如果换成我们去面对温斯顿现在的处境呢?如果有一天我们醒来后发现自己过往所有隐密的罪恶统统被曝光在众人面前,会怎样呢?这样想会不会改变我们对于温斯坦事件的回应呢?

我们可以从女演员艾许莉・贾德(最早出来指控温斯坦的受害者之一)所写的书中得到一些想法。当她在美国广播公司新闻的专访中被问到,她现在对仍然矢口否认一切的温斯坦有什么话想说时,她的回答满有恩典:“我爱你,我了解你其实是病了,并且你也在苦苦挣扎。但即使这样,也有人可以帮助你,只是寻求协助与否完全取决在你自己。”

你看,虽然我们犯罪的程度不同,但我们都同样被罪捆绑,我们都需要帮助(罗马书3章23-24节:因为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 如今却蒙上帝的恩典,因基督耶稣的救赎,就白白地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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